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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大梁朝廷给沈安下了褒奖的旨意,他们到现在说不定还不知道敌人到底是谁!
憋屈啊!
看众人不说话,金义渠继续说道:“我对沈安此人倒是有些了解,他最近在大梁可是名头正盛。”
“此人可谓是奸猾狡诈至极!但对于大梁而言,却又是大功臣一个,若真是他所为,大梁朝廷为何要故意将消息透露出来?”
“这不是要将沈安置之于死地吗?大梁皇帝不是痴傻之辈,他不可能自断臂膀!这其中定然有诈!”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
也确实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但却不知梁帝的真正意图,乃是为了借刀杀死沈安。
“而且最近文安一线的探马来报,白无极调动大军,撤离文安,而且是大张旗鼓,好像生怕我们不知道一般。”
“他们似乎在故意引诱我们进攻沈安,这背后恐怕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金义渠说到这里,停下了嘴巴。
大殿中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认真思索着其中的深意。
对啊!
梁帝为何要将大功臣陷入死地呢?
这不符合常理啊!
常言道,狡兔死走狗烹,可现在外乱未平,梁帝不可能现在就对沈安下手啊!
耶律雄基阴沉的脸更加黯淡了,他现在是进退维谷。
不出兵,无法给手下将士和朝廷一个交代!
可是出兵,又很有可能踏入大梁设下的陷阱!
该死的沈安!
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这口气难平啊!
“金先生分析透彻,那你认为我们现在该如何做?”耶律雄基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后,平复下心情问道。
“我以为,他们既然想诱我攻击龙朔,我们也可反其道而行之!”
金义渠从怀里掏出羊皮卷地图,直接平铺在大殿的地板上。
上面画满了各种标识,可谓极其详尽。
包括大梁军队在云州、代州等地的布防,甚至还往前深入了两三百里。
他用手指着文安县城与代州交界的一个地方:“清水关,乃是云州和代州的咽喉,如今白无极大军迁往代州,只剩新军留守文安。”
“我们只需派出五万人左右佯攻文安,便可彻底牵制住白无极的新军,而大部人马全力掩进至清水关。”
“到时候白无极定然首尾难顾,咱们便可以拿下这座一直想要抢到手中的咽喉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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