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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才不情不愿的去了净房。
他匆匆洗漱,身上还带着水汽便急忙出来了,这下汤妧再没有说法,只能任由他作为。
他直吻得她头脑发晕,手脚无力,等到她觉得身上一凉时,她迷蒙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抹胸也被他剥下了。
她就躺在他的身下,赤着洁白的身子,屋内灯火通明,她便这样亮堂堂的从头到脚被段锦看了个干净,他的眼眸亮得惊人,看得汤妧身上泛红。
汤妧捂哪里都不是,最后忙伸手捂住了他的眼,又羞又怯道:“熄灯熄灯!”
段锦笑道:“灯下看美人,不是更有趣吗?”
汤妧怒道:“不熄灯你别想上我的床!”
段锦无奈,叹道:“麻烦!”
他一起身,汤妧就扯过了喜被裹成了一团。他将屋内的其余灯火尽数熄了,只留了两支大红烛,那是要燃到天亮的。
而后他钻进帐内,将帐帘全部放下,挡住了那一丝丝光亮,一下子,帐内便暗了下来。
他喊道:“妧妧。”
不等汤妧反应,他便钻进了被中,将汤妧紧搂在了怀里。
一时之间,红浪翻滚,莺啼连连。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啦!快给我撒花花啊!!撒花花!!(*^▽^*)咪啾(tet)
☆、【番外·段锦篇】
梦里又是那兵荒马乱的声音。刀剑劈开血肉的喑哑之声让他觉得恶心,手下的将士无力倒在雪地上,殷红的鲜血蔓延汇成一条血河,有人在急切的呼喊着他,将军的怒骂声还在耳旁,军棍拍打在血肉之上,男人隐忍的闷哼声渐渐沉寂,直至无声。
段锦倏地醒来,思绪还有些恍然,他呆楞楞的看着帐顶,半晌才舒了一口气。
不知怎么今日竟突然梦到了在北地发生的事。
他闭了眼又睁开,将梦中的一切抛之脑后。
搂了搂怀中背对他正睡得深熟的人儿,扯过锦被将她盖的严严实实,伸手抚着她的肚子正要睡下,却忽然听见她发出细碎的呼疼声。
他忙手抵着床撑起身子,轻轻的唤她,“妧妧?”
却见她毫无反应,仍是睡熟的模样,段锦反应过来,忙起身替她揉着有些痉挛的小腿。
他双手十分熟练的揉着女子因为抽筋而痉挛的小腿肚,目光投向女子圆鼓鼓的肚子,似温柔又带着忧虑,“看你生出来我不打你屁股,尽折腾你娘!”
因为他的动作,女子的呼疼声渐止,饶是如此段锦也不敢就此放松,仍慢慢揉着。
看着那睡熟的人儿,他的思绪又开始渐渐发散,当初若不是大壮在他耳边拼命呼喊,哀戚的同他说还有妧妧等着他回去,他只怕难以挺过那一劫。
新婚那夜汤妧担忧他会不会醉晕过去,毕竟在她的印象中段锦一直是个一杯倒的,殊不知他早已在北地花了整整七天的时间将自己浸在酒窖里,喝到快没了命,终于将他那一杯倒的毛病给治好了。
那日攻下定安城后,他同魏麟两个什队被指派去巡守城主府,魏麟守前门,他携手下兵卒守后门。
那时的他方从后方来到北地没多久,尚未将乌桓人的狡诈放在心上,只以为段林跟他说得那些言过其实,罗灿将军带着他们这群选拔出来的小队打头阵,偷偷潜入城中与城外部队里应外合,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定安。
他虽然面上不显,内心却颇为轻视乌桓,认为他们不过如此,故而在魏麟让他喝酒保暖的时候,他才只推拒了一下,便也喝了,没想到那酒那么烈,北地的酒同他们临阳的酒完全不同,又呛又烈,他只喝了一口便没有再喝,然而便是这一口却也让他醉的晕晕沉沉。
段锦当时觉得,大军既已入扎城中,乌桓士兵尽数被俘虏,便也无可担忧的,故而他松下了心神,任由着醉意携他睡了过去。
然而,漏网之鱼的乌桓大将察图单却一反常态,不顾着改装逃跑,反而在夜中携着几个乌桓士兵躲在城中伺机而动,在半夜时向城主府发动袭击。
最应该警觉的段锦此时早已神魂不在,巡守的两个兵卒一时不查,被人一刀抹了脖子,一个在死前拼命呼喊,咕噜咕噜冒着血喉咙发出破碎的声音,“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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