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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着扔下手里的猎物就要解腰带。
大高个朝着他屁股踹了脚,骂道:“你急什么?把她弄回去不好吗?”
那人手上一顿,诧异抬头:“弄回去?”
大高个往路面上看看,确定附近再没人,将肩上扛的东西塞给傻愣着的人。
“翻过年我就三十了,屋里头连个人都没有,咱们把她捡去,回头只说是在镇上买的,反正她孤身一人,估计家人也都死了,不过就算没死,她这已遭了劫匪,哪个还要?倒不如拾去给咱们拾掇屋子、暖暖炕。”
他说着提起捆住的人往肩上一扛,摩挲着手中一截白藕似的小腿,如饥似渴。
那人一听,咧着嘴笑:“兄长说得是……我看成。”
两人急不可耐地往山下走,一面走一面说着污言秽语,时不时还往她腿上摸一把。
梁婠头朝下挂在猎户肩上,山路崎岖,不一会儿就晃得她头晕脑胀,胃里的恶心也越来越重。
她忍下不适,探头往前路看,静悄悄的,渺无人踪。
诚然跟着他们回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倘若就这么走了,黑衣人回来未必能寻到她。
她还怎么去见幕后元凶?
再派来的刺客,未必能有这个好对付。
正思索着,忽然扛着她的人停下步子。
梁婠伸头看过去,当真是凭空出现几个人,唯首的手持长剑,挡住去路。
“将人放下。”
……是黑衣人?
梁婠蹙了蹙眉,换了普通的装束倒有些认不出来。
心下的高兴也不过转瞬即逝,因为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应是他的同伴。
怪不得他去了这么久。
这下可不好办了……
梁婠收回视线,垂着眼暗暗盘算,并不关心此时此刻因为争抢她而发生的冲突。
猎户兄弟眼带防备:“你,你们什么人,这——”
黑衣人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提唇的瞬间,长剑直直刺过去,呵斥声戛然而止。
一剑封喉,又狠又准,快似闪电,梁婠根本没看清,那人便直挺挺倒下去。
大高个一看顿时慌了神,忙推开身上的累赘作势就要跑。
梁婠身下一空,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咬牙闭起眼。
她听到血肉迸裂的声音,与此同时身子落进一个怀抱。
梁婠一抬头,对上一双乌黑的眼,充满杀气。
有人拭掉剑上的血迹,走过来,语气冷厉:“就是她?”
梁婠垂着头,惧怕得缩成一团,眼睛根本不敢看他们。
黑衣人蹙起眉头,垂眸瞟一眼怀里身体发抖、将他衣襟抓得紧紧的人,不答只道:“我们先离开这儿。”
另一人目光飘过来,望着黑衣人欲言又止,顿了顿,看向地上的两具尸体:“对,还是先离开这儿。”
先前那人收剑入鞘,气势如牛:“山下到处都是官兵,四处都在查人,我们行动已是不便,又如何带着她瞒天过海?”
梁婠眯起眼,眸光沉冷,埋头又往黑衣人怀里缩了缩,看起来柔弱可怜得很,可偏偏又十分依赖信任他。
黑衣人身体僵硬,眸光不自然。
他放下怀中的人,又解开她被捆住的手脚。
梁婠微微抬起眼,红眼睛里泛起泪光:“我等了好久,你都不回来……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就被他们……”
她吸了吸鼻子,又低下头,委屈得不行。
同伴看到两人这情形,眼神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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