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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迈出门槛,闭起眼做了几个深呼吸。
昨儿半夜下了点小雨,今天空气格外清新。
倏地,斗木好像发现了什么,惊讶低呼一声。
梁婠望过去,就见斗木蹲在地上指着地面某处,对危月道:“这是尾火的脚印,他是回来过的。”
危月一听,跟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两人对视一眼,循迹查找。
不消一会儿,斗木的声音在破庙后堂响起。
危月看一眼门口的梁婠,跟着斗木进了后堂。
梁婠微微一叹,只好跟进去。
昏暗的后堂里,一堆破破烂烂的跪拜垫下,露出一具赤裸的男尸,通身不见任何伤口,唯有皮肤发青,嘴唇发黑,显然是中毒身亡。
站在尸体前的两人愣愣站了许久,听到脚步声齐齐回头。
就在这时,斗木猛然惊醒,抽出长剑直架上梁婠的脖颈。
“是不是你做的?”
危月看过去,情绪难辨,抿着唇没说话。
梁婠供认不讳:“对,人是我杀的。”
听她承认,斗木瞪着赤红的眼,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
“你这妖女!”
梁婠没理会斗木,独独只看向危月:“他趁着你们熟睡,想对我用强,难道我不该自救吗?”
“自救?胡说八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明明是你绞尽脑汁想逃跑,故意引诱他!”
“我引诱他?”梁婠扯着嘴角笑了下,从包袱里拿出昨晚剩的干饼摔过去:“我问你这干饼是谁拿回来的?为何进食的时间,他要去探路?又为何他回来时,你们竟半点没察觉?”
危月视线落在掉在地上的干饼上。
他弯腰拾起,掰了一小块递给斗木。
斗木眸光闪了闪:“那又如何?你本就是——”
梁婠凉凉的目光横他一眼:“我本就是阶下囚,所以你们谁想欺负我,我都得默默忍着、受着?不能自保、不能反抗,是吗?”
她抿了抿唇,笑着点点头,幽幽的眼神看向沉默的人:“我说你同他们不一样,可是诓你的?”
危月看着手里的饼没说话。
斗木口气凶狠:“休要听这妖女的话,看我不立刻宰了你!”
说罢,扬起手中的剑就要劈下去。
冷刃落下的瞬间,铛的一声,被另一支剑险险架开。
尖锐的响声戳破耳膜,带起杀气震得梁婠额头上的发丝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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