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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崇昭帝走了。曲渡边就意思意思假闹了两下,这才安分下来,被叶伴伴放在龙榻上,他也没哼唧。精神实在是有点困。便宜爹一晚没睡,他也差不多一晚没睡,顶多就是浅眠。不过,从晚上的情况来看,便宜爹对他的容忍度比他想象的要高一点。即便是没多少从小养在身边的父子之情,也能看在母妃和他发烧的份上,亲力亲为照顾他一整晚。曲渡边细细梳理了昨天今天发生的事。利用整蛊梦境,让便宜爹提前预知到他发热,后面用失踪小纸条激发他的愧疚,最后把药物过量,有人药害他的事,摆在台前。那他的形象,就从克母孽胎,稍微转变成有人想让他死的被害者。这其中可有大大的门道能琢磨。作为被害者,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害的呢?便宜爹对他态度的转变也是因为这个——或许,还有外祖母的因素在。昨晚他听到了外祖母的话,但是不太清楚外祖父母在皇帝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另外一处关键的是那场火。他当时在被人抱着,听见有人来报崇昭帝,隐约听见说观星司大火,地面烧出来了个‘谎’字。不知道是观星司的政敌下的手,还是外祖父外祖母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在暗中帮他,曲渡边真心觉得这火烧的实在是神来之笔!虽然直白粗陋,但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观星司定然会承担帝王疑心。毕竟按照他们说的,他现在那劳什子孽力大盛,皇帝若是关注他,或者太亲近、距离太近,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现在人在紫宸殿住着,距离皇帝最近,那么皇宫各处应该出现更大的灾祸才对,可是接二连三的事情,皇帝震怒,皇宫已经戒严,如果再出手,被抓到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他人住在了紫宸殿,但皇宫风波平静。不知道害他的人要怎么解释,又该怎么避过这一劫呢?临睡前,杨太医又来把了一次脉。叶伴伴询问的声音絮絮在耳边响起。“殿下摸着还是发热的,这体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退下去……”“一晚上,反反复复,只能暂时吃着药物压制。前头吃的那过量的药影响后续药物的吸收,慢慢观察吧。”杨太医一一回复。“若是安全渡过,肯定是没事的,但以后得好好养着,小殿下现在的身子骨长得远远没有同龄小孩子好,不过不妨事,往后几年补上来就可以……”曲渡边放松心神,渐渐睡去。-乾极宫。朝臣们消息灵通,多少听说了些昨晚的事情。不管一个两个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今日都表现的乖巧得很,生怕惹恼了本就心情不爽的皇帝。崇昭帝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大臣们的奏报,脑中闪现的却是小儿子烧红脸的虚弱模样。不会从他走后就一直哭吧?崇昭帝叹了口气。终于要到户部拨款的工部尚书,此时正在呈诵接下来的银两规划,听见这叹息声,他语气一顿,“陛下,臣说的是哪里不对吗?”“没有,你继续说。”工部尚书:“……是。”崇昭帝皱皱眉,好不容易降下来一点的温度,会不会他离开的这一会儿功夫就哭上去?喂药也那般难喂,跟他哥哥姐姐们可差得远。又一叹。工部尚书噗通一声跪下,“陛下,臣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贪墨的意思!银钱一分一厘都不会差,都会用到它该用的地方!”崇昭帝:“……”在他哀嚎之前,崇昭帝赶紧道:“爱卿,朕没有那个意思。”工部尚书嚎声戛然而止,拍拍衣服站起来,继续禀报。其他臣子交换了个眼神,大家都是人精,其他不着急的事儿,全都按下没提,今日朝会结束的比往常早了半个时辰。下了朝,崇昭帝就直奔紫宸殿而去。在殿前看见了跪在宫门口的张樊明,他看起来憔悴极了,眼中满是红血丝,一见到崇昭帝就膝行往前,“陛下!臣有事奏报!”观星司的官虽然也是官,但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他们不能上朝堂。余公公眼角一瞥。啧,这位司主昨个儿晚上就跪在这里了,这么长时间,天又冷,膝盖恐怕大伤。崇昭帝脚步没停,好像不知道他昨晚就来了,淡淡丢下一句,“正巧,朕也有事要问你。”紫宸殿东侧殿。侍候的宫人都赶了出去,只有余公公更个透明人一样,站在桌案后面。张樊明跪在殿中间。崇昭帝站在阁架前,手指抚过装饰用的一柄弯刀。“张爱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昨日突降大火,观星司地面留字,曰:‘谎’。你说,这个谎字,是何意啊。”张樊明屏住呼吸。“臣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他端正叩首,“恳请陛下明察,观星司绝对没有任何事情欺瞒陛下,更没有任何事情对陛下言谎!”“昨夜大火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将臣陷于不义。”“哦?是谁要陷害你,又为什么要陷害你。”张樊明垂首:“臣不知。”“你不是不知,你是不说罢了,朕知道你的怀疑。但朕的幼子——孤零零在宫中,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有谁会帮他,有谁会有胆子,去烧你观星司的石碑?”“臣……”歘——寒光出鞘,冰冷的刀锋贴在张樊明的颈侧。“朕把小七迁到居安殿后,盯了你两年。”张樊明心跳都停了,瞳孔骤缩。崇昭帝手持弯刀,居高临下,眼底霜寒凛冽,张樊明嗓子像是被谁掐住了似的,瞬间指尖冰凉。殿中的空气好似一瞬间被抽干净了,窒息感扑面而来,余公公后背的毛都竖了起来。“你是知道朕的,朕登基之初,杀了不少人。”张樊明身体轻微打摆子。崇昭帝:“当初云妃之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那孩子是孽胎的谶言是真是假。”他弯下腰,揪住张樊明的衣领,逼迫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语气低而快,隐隐蕴藏着风暴。“朕知道一些事,张爱卿,你若是有什么隐情,就说出来,朕念在你祖上功劳,不会罚你重罪。害死云妃,污蔑皇子,现如今,还要把皇子迁出皇宫,到底是何居心!”“陛下!!”张樊明猛地上前,任凭那刀锋从自己颈侧擦过,鲜血汩汩留下,把头重重磕在地面,瞬间磕出了血。“微臣当初的卜算结果就是如此,从来没有欺瞒陛下啊!!”他双目含泪,声音颤抖,“只有日前说让小殿下迁居行宫一事有所顾忌,没有完全告知,其余若有半点谎言,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臣兢兢业业,未曾想惹得陛下疑心,既如此,不如以死证臣忠心!”语罢,张樊明眼中浮起决绝之色,蓦地转身,朝着殿中的柱子撞去!碰的一声!倒在地上。任何人见了,也得称一句烈性。殿中弥漫起血腥味,崇昭帝缓缓站直身体,招招手。余公公立即快步上前查看,很快,“陛下,是昏死过去了。杨太医就在这里,要叫来吗?”“叫来吧。”杨太医来的很快,扎了两针之后,张樊明转醒,大脑剧痛。崇昭帝:“瞒了朕什么,说清楚。”张樊明头痛欲裂,缓了好一会儿,才狼狈地爬到崇昭帝脚边,“小殿下孽力大盛是真的,但不必一定要迁移行宫,还另有一法,但此法于礼制不合,于国有害。”“继续。”张樊明:“中宫之位镇压邪气,追封云妃娘娘为皇后,可解此局。但按照礼制,已故妃子若有皇子,是不能追封为皇后的,是以,臣才未提。”“你卜算之时,可有旁人在身边?”“都是些新进的司使,臣、臣未曾留意!”崇昭帝听罢,并未接他的话,而是掷刀于地。“捡起来,放到刀鞘内。”
张樊明咬着牙,颤抖着站起来,双手捧着刀,恭恭敬敬地放回了阁架的刀鞘内。“观星司司主张樊明,隐而不报,视为欺君,赏杖一百,赐十步钉路。”张樊明心知,一百杖打下来,再走十步钉子路,一赏一赐,这双腿怕是彻底废了,他深深闭目。“臣谢陛下恩赏。”他被拖下去行刑后,崇昭帝也懒得待在有血腥气的殿中。余公公问:“陛下,还要查观星司大火的原因吗?”“方才朕诈了他一下,你该看出来了吧,”崇昭帝说。“陛下没有想杀张大人。”崇昭帝摇了摇头,转而问道,“太医院查的怎么样了?”“有眉目了,还在查。”“宫里宫外,消息传的太快,”崇昭帝说,“清理一批出去。另外,传令下去,各宫加强巡逻,若再出现这几日的岔子,朕就摘了他们的脑袋。”“是。”余公公慢慢琢磨出味儿来了。他刚刚说错了,陛下分明是想杀那位张大人的,但张樊明在陛下疑心中,那果断不要命的行为,反而给他自己撞出了一条生路,若是他有一丝迟疑,恐怕就不单单是废了半条命这般简单。掷刀于地,也是陛下再提醒那张大人,不要忘记观星司的权力是来自于陛下。陛下既能给,就能收。-观星司。张樊明趴在竹板上,下半身全是血,脚掌是被钉子路扎出来的细小血洞,殷红的血水从竹板的缝隙里滴滴答答落下。行至观星司石碑处,他哑声喊了句:“停。”抬竹板的两个太监停下来,张樊明抬头看着石碑,石刻的祖训,已经被烧的漆黑,仔细看才能看见上面刻下来的字。“叔父看起来不太好。”张婵思行近,垂眸看着这位血脉亲人的惨状。她示意那两个小太监把张樊明放下,等人走了,这里没外人后,她蹲下来,叹了口气:“张氏的祖训,叔父到底要看多少遍,才能彻底记得。”张樊明咳出了口血,语气自嘲带着讥笑。“你以为你在观星司这几年的好日子,是谁带来的?如果没有我,观星司还是皇宫之中可有可无的存在,敬重?呵……谁会敬重?连上朝都没有资格的官算什么官?”“观星世家,享有世袭之官,但后代子孙没有参加科考的资格,不能往上爬,这与囚笼有什么区别?我们,不过是皇室贵族养在家里逗趣的雀鸟罢了,陛下想杀便杀,就算莫名其妙死一个,前朝都不会有反应,甚至…他们可能都不知道。”他这次拼了半条命才活下来。张樊明在赌。他当时急中生智,对皇帝假说追封云妃为皇后这第二种解决办法,又他卜算的时候没有避着新进的司使们的面。那这消息就可能会传到别的有心人耳朵里。如果追封成功,七皇子在宗制礼法上就成了半个嫡子,按照前朝传承下来的礼制,在当今皇后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他天然具有身份上的优越性。绝对有很多人不愿意看见这一幕。是以,接连的这三场大火和最近发生的事,陛下在一定程度上,会往到权位争夺方面联想。张樊明现在回想,还是深有余悸。陛下当初竟然派人盯了他两年才完全信了他,他方才听见那句话的时候,宛如被猛虎噬颈,汗毛倒竖。幸好……不然,他恐怕都没有活到现在的机会。他抓住张婵思的衣袍。“好侄女,叫人把叔父抬进去,叔父治好了,观星司的好日子就还在。”张婵思淡青色的衣摆上多了血色指印,她浅淡的目光中含着一点怜悯,“叔父既然病了,还是好好养着吧。我记得家中有一处空置的屋子,最适合养病,叔父在里面待段时间,一定就养好了。”张樊明不敢置信,“你……你要软禁我?”“不,你想趁机取代我!”明明下半身都没知觉了,他却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盯着侄女那张淡漠清冷的脸,张樊明突然感觉无比荒谬。从紫宸殿虎口逃生,却被家族中人反手一刀。张婵思:“叔父教我,人要往上爬。往上爬没有错,想要权力也没有错,但是叔父走错了路,落子大凶,趁此机会抽身,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再继续走下去,迟早落个家族覆灭的下场。”她一点点扯过自己的衣摆。“我是在帮你,叔父。”张樊明的手不甘心地砸冷冰冰的地上,在立司石碑之训的冷冷注视下,沾了火烧后的灰烬。-紫宸殿。曲渡边是在约莫九点的时候醒来的。叶小远一直守在他身边,时不时摸摸他的脑袋,感受下温度。曲渡边的发热是模拟来的,即便是喝了药,很快也会重新烧上来,他抬手碰了碰头顶裹着冰块的降温棉布,“叶伴伴。”嗓子哑哑的,声音小小的。曲渡边欣慰,起码听起来不是小乌鸦嗓了,好听了一丝丝。叶小远想起杨太医的话,担心他家殿下烧成小傻子,见他醒了,顿时紧张兮兮的问:“殿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曲渡边指了指脑袋,然后又指了指喉咙,最后指着自己的肚子,然后嘿嘿一笑,“饿啦!”他坐起来,双手搂住叶小远的脖子,把自己挂了上去,“吃饭。”他不难受,就是身体受到一点影响,虚虚的没力气,表现的活泼点,免得叶伴伴担心。叶小远哭笑不得,叫人去准备些食物。“伴伴,这是哪里?”曲渡边知道他在紫宸殿,但是别人不知道他知道。他看看周围,表现出一个孩子的好奇心。“好大啊,比居安殿要大那——么多。”他稀罕地摸摸被子,摸摸床帘,摸摸床柱子。包公公端上来宫人备好的食物,这都是叶小远昨晚让备下的,他知道曲渡边的口味。“小殿下,这里陛下住的地方,当然大了。”包公公笑吟吟的把盛菜的木托放在临窗大炕的炕几上,拍拍上头的织锦团垫,“小远公公,把殿下抱来这儿吧。”殿中不冷,地龙烧得足足的,曲渡边穿着件薄袄,被叶小远抱到上面。小炕几上还有一瓶黄梅,幽香阵阵。曲渡边自己拿了个小碗,他的手太小,筷子使的艰难,吃饭常用小勺。叶小远只偶尔帮他夹一夹菜。“怎么不见小春?”“在大膳房,那边在查纵火一事。”他注意着小殿下的情绪,在听见‘这里是陛下住的地方’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他心中悄然关注起来。小殿下病中留下纸条,失踪一下午,只为了见陛下一面,现在怎的这么平静了。曲渡边也想到了观星司大火,咬了口小笼包,他道:“小春那般听话,想也知道跟他没关系,叶伴伴叫他早点回来吧。”喉咙还肿着,他咽的有点艰难。叶小远面不改色地道:“嗯,殿下说的是。”一主一仆,时不时说两句话,好不和谐。崇昭帝停在屏风后,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没进去。还是包公公发觉了他,从小殿下吃东西好萌的沉浸状态中回过神来,忙来迎接,“陛下。”崇昭帝顿了下,跨步进来,目光直直落在窗前用膳的曲渡边身上。小孩两腮鼓鼓的,还在嚼东西,一双眼睛干净明亮,跟他母亲九分相似,小脸瘦瘦的,坐在那里像个发育不良的瘪包子。完全看不出来昨天晚上生病的时候那么黏人,半点都离不了他。崇昭帝心想,等会儿这孩子再来黏他的时候,他高低得说上两句,天家父子怎么能跟民间父子一样?曲渡边手里还拿着个水晶包,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叶小远行礼:“拜见陛下。”崇昭帝清了清嗓子:“嗯。”案几前的幼子终于有了动作,他把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清澈见底的眼睛看隐约能窥见几分方太傅说的聪慧。曲渡边就这样看了他好几秒。然后出声道:“拜见陛下。”是陛下,不是父皇。如他伸手要抱抱那晚,没有说出口的‘父皇’一样,他再也不会轻易说出口了。一点也没有最开始见面时候的希冀和期待,只有安安静静的一片。曲渡边把捏着水晶包的手轻轻藏在身后。连坐着的姿势也变得有些小心,像是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安静地解释道:“我是饿了才在这里吃东西,不会……”小孩微停,声音低了低。“我不会把…不好的东西,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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