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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珞回到宴春苑,便拿了篓子里的针线,坐在光线明亮的地方,一针一线地缝衣服。
给敖瑾做的这两身衣裳,很快就要做好了。
她平时不做女红刺绣,自己以前积累起来的手艺如今都用来给父兄做鞋做衣裳了。
只不过如今威远侯的衣鞋再用不着她操心,她所能操心的就只要敖瑾的了。敖瑾还没成家,她能照顾的当然要照顾。
安夏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今个在主院的事,最后做了一个总结:总之就是十分解气!
她都快成为主母的头号粉丝了。
敖珞抿唇轻笑,有个厉害的娘撑腰,那感觉真是很奇妙啊。
这阵子徽州城里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威远侯府的堂小姐马上就要进宫了,因而各地王侯都派了人来徽州给威远侯道喜。
这堂小姐进宫,又不算是威远侯与魏帝之间真正联姻。区区堂小姐算什么,侯府里还养着一位正儿八经的嫡小姐呢。
大家只不过是借着这次事件到徽州来,道喜是假,真正想来见一见嫡小姐才是真。
若谁能虏获嫡小姐的芳心,还怕与侯府结不了姻亲吗?
因而这回诸侯派来的不再是地方使臣,皆是各诸侯名下的年轻世子。
世子们进徽州城那天,可谓是引起了不少轰动,几乎全城姑娘们都出来围观,讨论谁更风华正茂,谁又更俊逸绝伦。
安夏打听了消息回来,正给敖珞唾沫横飞地讲八卦。
安夏说,世子们进城的时候,是敖涟和敖瑾去迎接的。眼下都已经安排入住在侯府的别庄了。
安夏还说,听去别庄侍奉的丫鬟们形容,那些世子个个青年才俊,尤其是那安陵王世子,君子端芳,容色天成。
敖珞坐靠在椅背上本是听得意兴阑珊。
可在安夏说到这里时,敖珞突然从椅背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看着安夏:“你刚刚说什么?安陵王世子?”
“对呀,安陵王世子。”安夏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何听到安陵王世子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敖珞幽幽的问:“安陵王世子多大了?”
安夏道:“听说很年轻,应该比小姐大不了几岁。”
敖珞屏住呼吸,有些晃神。
也就是说,现在的安陵王世子,很可能就是十年后的安陵王。
可十年后的安陵王,不是敖瑾吗?
难道这世上,有两个安陵王世子?
前世自敖瑾被挑断手脚筋驱出侯府后,敖珞就没了他的消息。
不知这十年间,他经历了什么,才取代现在的安陵王世子做了安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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