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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人不受控制地朝灿走了一步,习丝急道:“母亲!”
她持玲珑剑斩向丝线,灿冷笑,又砸去一道丝线,死死缠上习丝的剑,越缠越紧。
所有一切,都治标不治本。
除非……彻底解决傀儡师。
赋云眯起眼,抬头看向已经昏黄一片的天空,雪和着沙从天而降,纷纷扬扬,吞噬生机,此地的人没有退路。
这种灾难,绝对不能在闻海出现。必须在这里把它遏制。
赋云侧目对陆执刃说了什么,陆执刃点头,身法极快,闪入洞底躁动的傀儡群。
不一会又闪身出来,把聂辞背了回来。
聂辞双目无神,确实已经是个傀儡无疑。丞相犹豫道:“这……要做什么?”
赋云道:“现在那个蜘蛛没空管他,我们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处理一下烂摊子。小伍,唤魂。”
一般来说傀儡无魂,通常是为了防止反噬主人,灿却是不知是狂妄自大,还是别有用心,故意留下魂魄。
这自然也是从那窥探阵中知道的。而唤魂之术,也是多用于这种被封印,或是沉睡的魂魄身上,主要作用就是唤醒它们。
丞相点头,闭起双目,口中念念叨叨什么咒语,点在聂辞眉心,喝道:“起!”
聂辞双目空洞,嘴里挣扎出声,都是些听不出什么内容的沙哑音节。
那边灿忽的浑身一凛,抬头神识扫向四周,但丞相早已布下阵法,他找也找不到。
半晌没找到,他又发起疯来,狂砸丝线,有些飞向洞底,又有些砸向余逍他们,习丝和大长老和他打在一处,他一时被拖住,越急越没办法甩掉他们,大吼:“混蛋——!是谁?!给我滚出来……不,聂辞,你给我滚回去!你只准好好看着,不许出来!”
后面那句话是对聂辞吼的。他重新想起聂辞这个傀儡,原本只要不顾及聂辞魂魄的完整性,作为“主人”,他大可强制这魂魄回去,可他莫名束手束脚,只是嘶吼,发怒。
那边聂辞艰难睁开眼:“你、早就知道?”
赋云道:“是,当时为时已晚,我不是见死不救,现在很麻烦,你得处理这些。但你先不必急着说什么,先听好:蜘蛛必须死,不要再念过往情谊。雪狱必须停在魂烬,你敢让它迈入闻海一步,我决不会手下留情。”
聂辞默然。
“不要那么悲观,在发现有问题的那一刻起,我就暗中找寻,聚集了一批没有中毒的人,藏在城中某处。想让我带他们出去,就按我说的做……这是你唯一向你的子民赎罪的机会。”
这是机会,也是威胁。傀儡之身反抗操控者,必然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但聂辞并没有考虑太久,就涩声道:“我早已不再奢望他能回头……你、需要我做什么?”
赋云道:“用魂烬天命,反过来争夺那颗珠子的控制,打开阵法。”
丞相道:“不错,那珠子奇特至极,或许与雪狱同源。它可破万阵,但自身为阵时,又百毒不侵,坚固非常。必须控制它才能解开这困阵,这里,只有你的神识与傀儡师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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