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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染问:“种星会疼吗?”
这个反问,让宁司元笑得更畅快了。他的阿染啊,偶有小狡黠,大事不糊涂。高兴的事总是第一时间想找他分享,不高兴的事也第一时间想找他倾诉。也许不会甜言蜜语,但这些却比甜言蜜语更易动人心。
“你说呢?”宁司元问。
孟染将额头也抵到宁司元额上:“不疼的话,就来的嘛。”
“种在识海里哦。”宁司元确认道,温柔的声线里,却仿佛带了无数能勾人心弦的小刷子。又似乎是在警告:“虽然不会疼,说不定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的。”
孟染就笑起来,道:“本来就都听你的,还需要种星才听么?”
“都听我的,嘴巴还这么硬?”宁司元轻声责问。
孟染垫了垫脚,用柔软的唇,蹭了蹭某人的唇:“哪里硬了?”
宁司元抱着孟染的腰,往自己压过来,问道:“你说呢?”
“……”两仪自从变成阿元,还学会了耍流氓!
孟染伸手环住了宁司元的腰,问道:“什么时候走?”
“吃饱再走!”应得理所当然的宁司元,将孟染抱起来就走。
这次的孟染没抗议,两眼脉脉看着宁司元,还笑得很好看。
宁司元忍不住就把人压在了木廊的墙边上,孟染被亲的笑起来,推拒道:“哈哈哈别这样,这屋子现在从外面能看到的。”
并不能看到这种事,宁司元打算先不告诉有时候挺没常识的某人。哼了一声,把人扯进了房。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晒到眼睛时,孟染从榻上醒了过来。
四仰八叉躺在榻上的孟染,完全没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体温。
吾思居里安静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孟染拢了拢薄毯,缩在床上并不想动。
“吾爱,晨安。”宁司元的声音忽然出现。
孟染微撑起身,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人,末了终于想起来摸了摸额头。
“找到我了没?”宁司元轻笑着问。
“你种的星?”孟染问道,又颇为惊奇:“那你现在在哪里?”
“刚过通洲,正在穿过通辰海峡。”宁司元答得轻松,又叹了一声:“碧水浩浩,浪激银川。可惜这般景致,不能与卿共享。”
孟染看着都晒到屁股的太阳,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
“对了,卯时我替你去了掌门大殿。”宁司元就算不看到他,似乎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师姐之前让他们卯时去议事的。
“因为是我去的,所以没你什么事了。”宁司元继续道。
“……你的语气为什么听起来这么骄傲?”孟染简直想把自己埋进毯子里,至少三天不想去外面见人了。
“你爬不起来,就是我的骄傲。”宁司元骄傲。
“滚!”孟染傲娇。
宁司元闻声便是大笑,待听得孟染马上就要发脾气了,又一本正经道:“你这时起来,宛晚和子期应该已经离峰去了两仪坊,准备纳新,带着门下忆晓和盼儿等四十九名弟子同去的,用不着你操心。长柳在那批结丹修者中,挑了十二人做掌事客卿,由秋云负责交接之事。宋玺虽与破妄说了百灵上元舞,也要等弟子有百人筑基,才能前往演舞。所以先安排了柏安近期督促师弟妹修行,也没你什么事了。另外,星罗宗那群人,今晨也告辞了。”
孟染听完,果断的把薄毯一裹,在榻上把自己缠成了蛹,并希望三天之后,大家不记得他“不早朝”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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