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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今:“喻白川是吗?你口无遮拦,胡编乱造,病恹恹的不知道到底还能活多久……”
喻白川:“……”
他痛定思过,自己就不该多问的。
有些大人的恶趣味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有喜欢撕帛碎画的,有好男风的,有爱捆绑的,现在有个喜欢和病秧子抢饭碗的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还未等喻白川心里劳骚完,许沉今话锋一转,不正经地咧着嘴角:“你这个鬼样子,本官很喜欢,瞧瞧这能编会骗的嘴,啧——本官甚是满意。”
喻白川默了:“……”
只能说:许相的喜好,果然异于常人。
半响后他才回过神来:“为何?”
许沉今回头朝屋里走了过去,晃了晃自己腰间别着的折扇,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喻白川:“……”
天机不可泄露?听起来就像一个玄乎乎的老道。
许沉今还是那般笑得貌美如花:“比起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这句话儿,天机不可泄露更适合先生来说。”
好像是一道灵光从天劈到喻白川脑袋里,他好像是明了,甚至是醍醐灌顶。
第二日,喻白川起了个大早侯在许府外门对着护卫振振有词。
许沉今大早上逗着鸟,被府门外的喻白川吵得脑疼,他慢吞吞地踱出来,肩上毛绒的氅裘上还落着雪白的梨花,颜色就像是喻白川的发。
许沉今颔首,饶有兴味:“来这所谓何事?”
只见喻白川伸出一个手指头遥遥指着他的天灵盖,语气就像是一个白胡子老道,有模有样地伸出一只手,手指头胡乱地掐了两下,袖子里飞出去了两个用来算命的假铜钱,他的眼睛飞快地望地上铜钱一扫,玄乎乎地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许沉今抚掌大笑:“孺子可教。”
就这样,许沉今为喻白川包装了一个身份:他是神仙的好朋友,是未卜先知的大国师,是代表老天爷来保护人间的。
许沉今说:“你这病生的真好。论骗人,你就多了一点优势。”
喻白川总是假笑客套道:“再有优势也不敌许相。”
许沉今真的能轻易拿捏人心。
喻白川是不齿成为这鸡鸣狗盗坑蒙拐骗之徒的,但是许沉今他……给的太多了。
华服美玉,高官厚禄,如花似玉的宰相笑眯眯地托着腮,算计着又该怎样打着神像的名号拖人下马。
尽管许沉今变成了因子虚。
但是一个人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并不会改变,就比如,因子虚算计什么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盘着食指上的金戒指。
喻白川把药罐子里药汁倒了干净,药渣子留在罐子里扔到因子虚面前:“老板,他认出我了,还会认不出你吗。”
因子虚拿过罐子继续烫着手,将指尖都熏出了一点薄粉,轻笑:“为何认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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