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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今是天之骄子,因子虚是烂人一个,谁认得出?连因子虚自己也认不出了。
因子虚微笑,相当淡定地断言道:“凭着在下现在这副姿色,权持季他们凭什么认出我来?”
果不其然,夜半三更,家鸡野狗都乱叫,阳长怕寒了身子,他揣着手,对着坎儿街唯一茶水铺子的那块烂招牌,喋喋不休着:“那个因老狗,果然有问题。”
权持季倒是发觉了适才阳长的视线一直落在棺材铺的那个病秧子伙计身上,他回忆着:“那个伙计怎么了?”
阳长冷笑一声:“那间破铺子里面最值钱的就是那个病伙计了。”
“名贵药材吊着的命,明明是伙计,老板穿的形同乞丐破破烂烂,他却一身金贵,还有走狗为他东奔西跑。”阳长挑眉,孩子气的笑,好像是在提问似的:“你知道许沉今身边的那根神棍,天生顽疾如雪白发的国师喻白川吗?”
权持季捅了捅耳朵:“知道,你是说那个病秧子是前国师喻白川。”
阳长肯定地点了一点头:“是,所以……姓因的那家伙有问题……”
阳长坚定自信有把握地点头:“那个姓因的腊肠嘴泥巴狗十有八九就是喻白川的走狗!!!”
阳长越想越觉得自己真聪明,大叫道:“真正知道许沉今消息的是喻白川,因子虚就是一个可怜的幌子,乱吠的家犬罢了,黑七抓错了人。”
权持季问:“怎么是那病秧子指使的?他算什么东西?”
阳长幽幽地:“那姓因的就是个东西了?”
权持季:“……”
他忍无可忍评价道:“因子虚性味低下。”
顿了一会,权持季又说:“黑七比因子虚还要蠢。”
阳长默了:“……”
权持季口下并不积德:“你也一样。”
阳长揣在袖子里的手一抖,回过神来,骂骂咧咧着:“你聪明,你伟大,你在穷乡僻壤里找男妻。”
顿了一会,阳长好像找到了什么话头一样,三两步噌噌的追上前面的权持季:“你好男色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用来诓陛下的?”
权持季无言:“……”
阳长自顾自推理:“营里面全是好男儿,那你到底喜欢不喜欢?说话啊!”
权持季盯着他,一字一顿:“没有虚言。”
阳长眼睛一亮:“那你喜不喜欢营里的?”
权持季面不改色:“夜里熄了火烛,都一样。”
阳长一听,头就这样一斜,嘴角歪了歪,嘴唇抽搐半晌:“什么叫都一样啊?怎么能一样啊?谁告诉你一样了的。”
落下的远月映着权持季挺直的腰背,权持季的声音暧昧地落在夜风里:“因老狗告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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