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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还有空关心他呢,老奴巴不得叫金吾卫把他拖出去处死才好!”
乐福安拿着药膏擦在师离忱的脸上,脖子上,又气又恨地磨牙道:“亏老奴早上还觉得这南晋人表现不错,谁曾想这小子竟敢以下犯上,都怪老奴!就不该让他来您跟前!”
师离忱笑说,“朕都不急,你急什么。”
乐福安看着圣上神色愉悦,圣上难得如此真心实意的高兴,他劝诫的话一时间止在口中。
罢了。
一切按圣上喜欢。
披上厚实的大氅,师离忱临走前将那碗莲子羹赏给了裴郁璟。
心情颇好之余,他大发慈悲道:“往后朕叫人给你换些有烟火气的膳食,省得你去偷鸡摸狗。”
裴郁璟一动不动,睁眼看着居高临下俯身睨来的小皇帝。
小皇帝灼目秾丽的俊美眉眼,自然而然地带着上位者的孤傲轻蔑,方才踩他的时候或许也是这个表情。
可惜现在小皇帝没想踩他,也没想对他动手。
裴郁璟莫名有些遗憾,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幽幽道:“……谢圣上。”话音刚落,他两眼一闭没动静了。
乐福安踹了他一脚,“死了?”
师离忱挑眉,施舍了一眼道:“晕了。”
杀不死,但能弄到半死。对于这个结果他很满意,彻底乐了,“叫太医令给他瞧瞧,不许给他放甘草。”
*
*
一夜转瞬即逝。
飞鸽报信,镇国侯明日抵达京都。
监察司的消息才放出去不久,礼部还在筹办考校事宜,目前是难得的松懈时间。
师离忱趁着今日有空,打算微服出巡去一趟明工坊。
因着脸上牙印太显眼,特意和上回一样做了易容,又穿了狐皮毛领遮住脖子。
师离忱不太喜欢这个脖领,但乐福安却笑咪咪说,“外头天寒,圣上还是别摘下来了,这痕迹一时半会可消不掉。”
师离忱听出他言下之意,哼笑着睨他一眼,“老滑头,今儿个琐事繁多,你便留宫中盯着些吧。”
说话间已然起身走出殿外,朗义牵来马车早早候在紫宸殿前。
乐福安登时变脸,哭天抢地一溜的追出去,“哎哟老奴多嘴,您别怪,您带老奴一起去吧!朗统领哪有老奴伺候的仔细,圣上!圣上!圣上……”
……
京都。
南街酒楼雅间。
荀嵩拉着卫珩一倒酒,好奇道:“你当真打算去报考监察司?再过几个月就春闱了,我爹前不久还瞧过你的策论,说以你才学拿会试前三,入翰林院不成问题,你可要想好。”
做天子近臣,要先入内阁,要入内阁,便非入翰林院不可。
监察司再好也比不过做圣上跟前的臣子。
卫珩一垂眼看着面前的清酒,低声道:“监察司刚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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